捕奸商而起的公车诣阙,在《谏治国君道臣义疏》邸报刊发之后,终于落下了帷幕。
朱祁钰对结果非常满意,事情并没有因为一些既得利益者的私欲,变得更加糟糕,毕竟大明朝此时并未有党祸。
为什么没有党祸呢?因为于谦作为执牛耳者,压根不想挑起党祸,架空皇帝。
于谦手里拿着本奏疏,满是笑意的走进了聚贤阁,走到了一楼的御书房,行礼说道:“臣参见陛下。”
“免礼,坐。”朱祁钰放下了手中的一封奏疏,笑着说道:“于少保今日不研究西域了?”
于谦笑着说道:“陛下容禀,臣为襄王利柄轻重论而来。”
朱祁钰笑着问道:“于少保对襄王的轻重论,有何见解?”
于谦坐下之后,喝了口茶,看到兴安也在,也就没了下棋的兴致,笑着说道:“陛下,春秋有鲁、梁之绨旧事,不知道陛下闻否?”
朱祁钰点头:“略有耳闻,不得甚解。”
于谦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前日,金尚书朝天阙曰:鼓励商贾前往倭国贩银,以供国需,太仆寺夏衡曰:以再增互市给马银,以弱鞑靼、兀良哈之势,此亦乃襄王利柄大论。”
“齐桓公有一天对管仲说,鲁国这个地方,对于齐国而言,是重要的粮仓,就像是蜂的螫针,和齐国相辅相成,却分为两国,想要打下鲁梁,有什么好办法?”
“管仲说:简单的很,只要王上穿绨衣即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王上穿绨衣,则齐国天下皆穿绨衣。”
“齐桓公虽然不明白,但是却答应了下来,开始穿绨衣。”
朱祁钰坐直了身子,于谦的说法引起了朱祁钰的好奇来,他点头说道:“齐国大,鲁国小,鲁国擅织绨,齐国有需,这样一来,鲁国上下便都是织绨,而不种田了。”
“然也。”于谦继续说道:“齐鲁两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