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在万里之遥,她一个人在京师,陛下又对她不是很感兴趣,她总得找点事儿做。
这要是撑不住,这一点点想做的事儿,怕是也做不得,真的去织造局做个织工,她又有些不乐意,毕竟家学渊源,学的就是医术。
所以只好强撑着了。
陆子才笑着说道:“医者仁心罢了。”
冉思娘再回想起那场景,就是忍不住的颤抖。
陆子才看着冉思娘就知道这丫头只是强撑着罢了,他无奈的说道:“你也别觉得残忍,陛下设这解刳院是为了医术。”
“送进来的,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徒,即便是造反,未曾太过分的事儿,陛下等闲也不送来,顶多就是斩首示众便是。”
“要不今天先到这儿?回去缓缓再来?”
胡长祥是个良医,可是入了这解刳院,也是缓了好几天才挺得住。
正如陛下所言,有些事习惯了,也就习惯了。
只是到现在,太医院上下,都不清楚胡长祥是朝中礼部尚书胡濙的次子。
“陆院判,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冉思娘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匆匆而去,向着十王府所在的澄清坊而去。
她被汪皇后安置在了澄清坊的一处民宅里,虽说是民宅,不过因为皇帝的泰安宫在,这些民房都是宫宦们在住了。
陈婉娘是侍寝的选侍,自然住在泰安宫里。
冉思娘刚回家,关上门,摘了帷帽,便吐了起来,直到把一整天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只有干呕之后,才算是停下来。
她去之前,就一直告诉自己,要挺住,但是第一天还是没抗住,被吓到了。
她洗了把脸,漱了几次口,才坐在了小马扎上,瞪着大大的眼睛,迷茫的看着天空。
出水芙蓉。
这小院子怕是一辈子要住在这里了,那个满身英气的陛下,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