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留给他最后的遗产,他准备带着他爹的当年的骄傲死在武宁门。
什么狗屁的荣勋!什么狗屁的万夫一力,天下无敌!
都是狗屁!
但是定西候三个字,是他爹挣了一辈子,舍命挣下的武勋,他可以当个废物,但是不能拿爹的一辈子当成玩笑。
他已经不忠了,不能不孝。
他派出去了一名信使,带着他的书信和印绶,和武清侯约定,明日子时,他将会袭击武定门,然后打开城门。
无论武清侯石亨信不信,他都会那么做。
徐州城的城墙三丈高,城外护城河因为汴水、泗水、黄河有三丈多宽,水很深。
这徐州城,的确坚不可摧,但是打开了城门,放下了吊桥,再坚固的城池破城,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
蒋琬休息了一整天,养精蓄锐,到了亥时,他翻出了已经十余年未曾穿过的甲胄,穿戴整齐。
“定西候,你披甲做什么?”参赞定西候军务的名叫高安,乃是正统七年进士,保定府人,和王骥是同乡。
这高安是王骥放在他身边监视他的人。
蒋琬抽出了剑,面色一变,愤怒的说道:“借汝人头一用!”
高安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遭,他转身想跑,但身上的儒袍很长,他没跑两步便摔倒在了地上。
蒋琬未曾废话,一剑刺破了他胸膛,眼看着此人活不成了,便拿出了撬骨刀,插在了高安的颈椎骨撬开之后,一点点的割下了对方的头颅。
蒋琬做这事儿极为熟练,他爹是个良将,他打小就跟着父亲在身边,戎事极为熟悉。
他举着对方的脑袋,走出了正厅,正厅门前,他父亲留给他的军卒,都在门前等待着他。
“弟兄们,蒋某无能,不能带着你们升官发财。”
蒋琬将手中的人头贯在了地上,愤怒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