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朝廷尚在,府州县都在,数次组织百姓,大规模修筑河堤,于谦巡抚河南之时,也巩固黄河堤坝,积极清理河床淤泥。
即便是朱祁钰想不到,于谦也会提醒陛下,应当如何应对。
于谦笑着说道:“四勇团营的勇敢营前锋已至黄河沿岸布防,而且至少稍加动员,百姓们也会自发的守住河堤,只需掌令官四出宣谕,自然有人日夜看护。”
“想要掘开黄河堤坝至少要万余人,是瞒不住夜不收的刺探,如果化零为整,散入河南各地,再聚集一处,叛军若是有这种组织能力,也不会闹出这么多的笑话来了。”
于谦巡抚过河南,也修筑过黄河堤坝,民心所向,谁掘开黄河不是跟河南、两淮地区的所有百姓为敌吗?
而且勇敢营两万军会留在河南,组织当地卫军一起协防,黄河不能说万无一失,只能说谁碰谁死。
“那么徐州地方呢?”朱祁钰看向了堪舆图上的徐州。
这地方,的确是战略要冲,拿下徐州,兵锋可直抵长江,两淮根本无险可守。
朱祁钰看着徐州城的堪舆图说道:“王骥说要与朕速战,正合朕意!”
石亨等一众军将立刻坐直了身子,石亨大声的说道:“前线探马来报,徐州驻军仅仅三万余人,臣点检两营,可直抵徐州城下,拿下徐州!”
朱祁钰点头说道:“朕不通兵务,但是也知其险要,叛军未成布下重兵设防,中门大开,自然一贯而下。”
“于少保以为呢?”
于谦俯首说道:“臣请总督兵务,随武清侯前往徐州。”
这也是早就定好的既定战略,朱祁钰点头说道:“那就有劳诸位军将了。”
“朕有一言,汉二年四月,汉皆已入彭城,收其货宝、美人,日置酒高会,夜夜笙歌,汉高祖以为项羽仅三万人,不足为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