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要我的命啊!”李宾言坐在地上,用力的甩了甩袖子,一股悲鸣由衷而来。
这一趟山东之行,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时至今日,终于斯文扫地,懒驴打滚,浑身是泥。
李宾言有点崩溃了。
他虽然端掉了整个山东的头头脑脑,但是余毒未尽。
他终于知道为何当初他说势要之家,参与铸币之事的时候,群臣沉默了。
这帮人,真的……好可怕啊!
唐兴摇头,不是李宾言胆子小,实在是李宾言就是个书生,面对这种局面真的有些力有未逮了。
这差事,真的很锻炼人。
都快把李宾言锻炼没了。
自古钦差都是个高危险的活儿,否则金濂就不是文武双全,能和陈懋抵背杀敌了,于谦也不会有那么丰富的对付山贼的经验了。
唐兴笑着说道:“李御史,要是怕,就别做了,灰溜溜的滚回京师去呗,陛下再派一人来办就是了。”
“我才不呢!就这么回去了,他们怕是…怕是要笑死我的!”李宾言站起身来,虽然浑身是泥,但是他依旧吐了口气,捡起了地上的油纸伞,显然是不能用了。
这几天山东雨很大,而且淫雨纷纷,连续数日不见放晴,道路泥泞,曲阜等地还出了事。
“穿这个吧。”唐兴将一套蓑衣,扔给了李宾言叹气的说道:“也算是苦了你了,这差事完全没想到如此棘手。”
李宾言将蓑衣扣在身上,锦衣卫牵过了一匹备马,将李宾言扶到了马匹之上。
李宾言搂着马匹的脖子说道:“太祖高皇帝真是英明,查什么都派锦衣卫!就是知道这人间凶险啊!”
“唐指挥,我不会骑马。”
唐兴点头说道:“绑起来!”
“有辱斯文!简直是有辱斯文!”李宾言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