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法所获之物,交到了内帑。
比朱祁钰追索西山煤窑私利,还要早俩月。
胡濙并非巨贪,总共不到万两银子,和那第一次坐实罪名,就查出了三十万两白银的赵缙比起来,算得上非常清廉了。
王直没有操守,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琅琊王氏出身,京师一应供给由琅琊王氏进行供应,生活奢靡。
但王直自从搬进了官邸之后,王直和琅琊王氏的联系,就彻底断了。
这些,朱祁钰也没打算追查,登基的时候,朱祁钰已经大赦天下了,皇帝金口玉言。
再说自从速八大,不是,朱祁钰登基之后,还不收手之人,那自然要降下雷霆之怒。
几位六部尚书,在朱祁钰登基一年以来,都算得上勤政、廉洁。
这里面最穷的就是王文了,官邸一座,别无家财。
自此朱祁钰得到了一条结论,那就是无论从稳定统治秩序,还是从有效治理社会的角度来说,统治者和广大百姓的立场,都是不希望出现腐败现象的。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比如大搞议罪银,皇帝索贿不得,就让臣子索贿的乾隆。
兴安俯首说道:“陛下,最近那些大狼狗都训练的极好,但凡是有点银锭子、金钉子的味道,它们都能闻得到,陛下要是疑心哪位明公,可让大狗去嗅一嗅便知。”
“打地洞的味道也能嗅出来吧?”朱祁钰放下了一卷案宗说道。
兴安点头说道:“能。”
“那就去一趟吧。”朱祁钰点头说道。
既然要抽水,那就抽干净,仔细检查。
不仅是官邸要检查,其他地方也要查。
卢忠带着缇骑们再次离开,换了身装扮,散在了京师的角角落落,摇身一变,从缇骑变成了经济买办中的一员,去打探消息去了。
经济买办是最靠不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