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这才松了口气,他讲的内容,并不复杂,其实就是最简单、最基础的货币的作用。
陈循搞政治,尤其是帝王行事、文书这方面,很有成就,但是在经济领域,就是两眼一抹黑了。
于谦反而看着皇帝,眼神闪烁。
按理来说,陛下做郕王的时候,是不会学这些东西才对,陛下又是怎么如此透彻的、清晰的理解盐引,在坊间流通的作用的呢?在去年九月份的这次动荡中,这货币是何等价值呢?
这时候,于谦更加确信,陛下背后有高人!九十九尺那么高!
至于陛下是否是真武大帝转世,于谦是不信的,他更相信是陛下身后的高人,类似于姚广孝于太宗文皇帝那般。
但是于谦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高人是谁。
金濂认真的记下了笔记,陛下这部分关于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也是足以让他茅塞顿开。
金濂思前想后,还是觉得银子最适合做大明的货币,为何银子可以作为货币呢?
因为银子没什么使用价值,但是有着极高的交易价值。
金子也是也可以,但是金子实在是太少了,还是银子靠谱一些。
朱祁钰坐在凳子上看着金濂的反应,觉得有必要写一本大明版的《国富论》了。
大明的财经事务,简直是一塌糊涂!
财富即权力。
没有有个健康稳定的财政体系,大明怎么能长驱万里,扬鞭域内呢?
与《国富论》相比,朱祁钰其实更喜欢《资本论》,但是在大明写《资本论》,实在是太超纲了…
金濂已经坐下,他还在思考去哪里搞银子,听说倭国很多,可不可以利用大宗商贸,来大量获得稳定的货币呢?
盐引实在是太不稳定了,而且关切到了的大明的民生起居,这东西做货币,实在是牵一发则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