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宦官匆匆的走了进来,看着文武两列,缇骑、宦官,心惊胆战,这是要干嘛?
这里集中了朝堂上所有实权人物和武官!
宦官俯首说道:“陛下,太后要召见会昌伯。”
“准。”朱祁钰点头说道。
孙太后要见父亲,这是天伦,朱祁钰作为皇帝,的确可以限制,但是那么做,只会消耗自己的名望罢了。
他的名望是要用去北伐、要用去开海的,是要去抑制土地兼并的,是要干大事的,用在这种事上,太浪费了。
“朕是不愿意党争的。”朱祁钰坐直了身子说道:“自古党争稍起,就是朝堂乌烟瘴气,朝令夕改,民不知法,法不束民。”
“往前数一数,历朝历代,党争二字,都是让朝堂礼乐崩坏,进而国家陷入危亡之中。”
“北宋的时候,围绕着宋太祖皇帝的革故鼎新,围绕着宋太宗皇帝的祖宗之法,北宋的党争,从头到尾,都没停过。”
北宋的朝政是怎么彻底败坏的?
赵大说要革故鼎新,无万世之法。
赵二说要遵祖宗之法,朝廷礼制,不可擅动。
每一个北宋皇帝亲政就会革故鼎新,每个太后临朝称制,就会尊祖宗之法,全面消除新法。
最后北宋的朝廷,搞的乌烟瘴气。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说道:“朕只想北伐。”
“给大明亿兆百姓一个交待,给大明臣工一个交待,给大明列祖列宗一个交待。”
“朕给太后送礼,还把于少保一起拉上,就是不想党争,就是想着把瓦剌人给灭了。”
朱祁钰是非常认真的说这件事。
他是皇帝,他要是带着头搞党争,京营大权在握,缇骑在手,就是费点劲儿而已。
印把子、枪杆子、钱袋子都在朱祁钰手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