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被西夏人游哨所杀,这才是陈庆做事的手段,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杀人主谋。”
“算了,监军的事情朕不提了,朕只关心他究竟是不是宋臣?”
“可以是,但也可以说不是。”
“这话怎么说?”
“陛下若想调走他,或者想把他宣召回朝, 恐怕他不会遵从,可偏偏他打着宋旗, 还是熙河路经略使, 自己承认自己是宋臣。”
“朕明白了,他其实是个拥兵自立的宋臣。”
“陛下,微臣建议封他为陕西路宣抚使,命他坐镇西北,如果陛下诚意足够的话,微臣认为他会接受陛下册封,继续甘为宋臣,这样至少大家脸皮不会撕破,而且或许有一天,他能收复汴梁。”
“他能收复汴梁?”赵构着实怀疑到。
张浚微微一笑,“就像朝廷从未指望他能收复陕西路,可偏偏他就办到了。”
赵构着实有点动心了,他点点头,“这件事让朕再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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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颐浩几乎一夜未睡,他在大堂内焦虑不安地等待官家的旨意,一般官家都会在夜里颁旨,宣布免去他相国之位,但一直等到三更时分都没有动静,吕颐浩最终熬不住困倦,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天一亮醒来,吕颐浩只觉得头十分沉重,鼻塞,嗓子也嘶哑。
“昨晚有人来宣旨吗?”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使女在一旁小声道:“回禀太老爷,没有人来宣旨。”
吕颐浩心中奇怪,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挣扎着要站起身,两名使女连忙上前扶住他。
这时,一名使女慌慌张张跑来道:“太老爷,宫里来人了!”
吕颐浩心中一沉,该来还是来了,宿命逃不掉。
他只得强打精神来到前堂,一名宦官上前施礼笑道:“吕相公,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