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为分界线,而不是以长江为分界线。
只不过两次进攻淮河惨败,使他心中有了阴霾,他也拿不定主意,赵构向张浚望去,希望张浚先开口。
张浚会意,躬身道:“启禀陛下,微臣一直认为,安全既是战争的起因,也是战争的结果,我们为了安全而主动去挑战威胁,如果战胜对方也就能获得安全,但我们也并不是盲目去挑战,而是要等待机会,现在金国酋首毙命,便是我们百年难遇的机会,我们至少有半年时间,夺回江淮,巩固江淮防线,这个机会错过了,等金国朝局稳定下来,以后就难了。”
张浚话音刚落,朱胜非连忙道:“陛下,谋事杀良,非忠也;乘人之危,非仁也,金国国主大丧,一国之不幸,我们既然去吊唁,却又发兵讨伐,确实不是礼仪上国所为,臣坚决反对出兵。”
徐先图和朱胜非不和,他冷笑一声道:“什么时候江淮变成了金国国土?我们的国都还是汴梁,大宋的太庙也在汴梁,二帝没有回归,我们收回国土,讨伐叛逆,朱相公觉得我们是乘人之危吗?”
朱胜非也怒道:“我并非说不收回国土,但不应该是这个时候,等金国国难过去,我们再堂堂正正出兵去攻打,难道不更好吗?”
徐先图讥讽道:“没想到朱相公居然是宋襄公的知己,难得啊!”
朱胜非脸一红,求援似的向秦桧望去,秦桧有点左右为难,他不像朱胜非这么蠢,他也看出官家是想夺取江淮,张浚显然就摸透了官家的心思,如果自己出言反对,恐怕会激起官家的反感,如果不反对,将来又难以向金国交代。
他半晌才道:“现在还在停战期间,有协议约束,恐怕不好出兵!”
秦桧话不多,却说到了关键之处,还有一个月停战协议才期满,他们这个时候出兵,确实不妥。
赵构有些为难,又向吕颐浩望去,吕颐浩老持稳重,考虑周全,而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