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桧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但妻子王氏却很担心。
“你让薄儿做事,可别让他送了性命!”
秦桧打个哈欠,嘴里含糊道:“放心吧!他是我内侄,我怎么会让他送了性命。”
王氏急了,狠狠掐了丈夫胳膊一下,秦桧一下清醒了,有些恼火道:“你在干什么?我明天还要早起。”
“薄儿走的时候告诉我,他的朋友已经死在陈庆手上,他很害怕下一个轮到他,那个人被称为人魔,你不要大意!”
秦桧着实恼火,他已经给王薄说得那么清楚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还要找姑姑向自己施压,这个人有什么出息?
“我知道!我不会引火上身,更不会让他伤害你侄儿,就算我要杀他,也一定借天子之手,我不会去冒这个险。”
“夫君的意思是说,挞懒要陈庆革职的要求就放弃了?”
“暂时放弃吧!我已经建议天子任命陈庆为广南西路节度副使,让他去镇压那边的南蛮造反,也算达成了挞懒的要求,然后还搞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三个要求已实现其二,挞懒也怨不了我。”
秦桧其实压根就不在意王薄的死活,就算陈庆要杀王薄,他也不会轻易停手。
真正让他罢手的原因是陈庆那封信,是他的亲生儿子林一飞,这才是他真正的七寸软肋,被陈庆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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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陈庆府中来了一名客人,军器监主簿赵文信,相公赵鼎之子,张浚母亲的寿辰上,赵文信为诗赛第三名,他十分崇敬陈庆,把大匠谢长治介绍给了陈庆。
陈庆请他在客堂坐下,笑问道:“莫非今天休日,赵贤弟有空来找我?”
赵文信摇摇头,“今天不是休日,我是有事情来找陈都统。”
“请说!”
“是这样,军器监奉官家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