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南下,途经大散关时说起此事。”
“意思是说,吴阶也知道此事?”
“他肯定知道,连卑职都知道了,他会不知?他只不过装作不知道,也不向宣抚使汇报。”
朱胜非脸色愈加阴沉,看来陕西军问题很大,这些人什么事情都不汇报,从上到下,从吴阶到陈庆,都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傅选察言观色,又故作迟疑一下道:“宣抚使,有句话不知卑职当讲不当讲!”
“你有话直说,说过了我也不怪罪。”
傅选叹口气,“其实我们都知道,熙河路兵败完全可以避免........”
朱胜非眉毛竖了起来,“你这话怎么说?”
“宣抚使也知道,卑职守凤翔府,凤翔是关中的一部分,无险要可依凭,数万敌军来进攻,除了撤军保存实力,就没有别的选择。
但熙河路不一样,难道熙河路守不住吗?山峦重重,地广人稀,敌军远师劳顿,后勤根不上,只要出一支奇兵断了敌军后勤粮道,伪齐军就必败无疑。
可事实上呢?熙河路的宋军连敌军的影子都没看见,就撤军逃掉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吴阶根本就不想守熙河路。”
“那他这样做图的是什么?”朱胜非不解问道。
“责任!”
“他听从宣抚使的命令出兵熙河路,然后又仓惶逃回,宣抚使就背上责任了,如果朝廷官家追责,首当其冲是宣抚使担责啊!”
傅选的话引起了朱胜非的共鸣,天子派特使李愿前来汉中调查,但自己却一无所知,什么都没有部署,什么都没有做,宋军就稀里哗啦败了,这个责任能推到自己的头上吗?还是像傅选说的,有人故意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
傅选看出了朱胜非眼中的愤怒,他心中暗喜,又继续煽风点火,“卑职一向不愿意用最坏的心思去猜测同僚,但事实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