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产,他根本就不会在这种场合提这事,只会在一些不正式的场合说一两句,抬一抬自己的名望。
“曾相,这谷贱伤农……”
不等那官员说完,曾公亮就反驳道:“近年来,我大乾粮价可一直没跌。”
那官员解释道:“曾相,这粮价确实是没变,可人心变了,以前的农人只要能吃饱就知足了,乡间领里中哪怕有富户,一般也不会有奢侈之举。
可新政让那些富户愈发富裕,就连个别贫苦百姓,也在青苗法的资助下小有家财。
如今我大乾的自耕农,之前可都是乡间富农,现在想更进一步成为乡间富户,不想好好种地,也在情理之中。
依下官见,不妨顺其自然,粮少了,自然粮价就会贵,粮价贵了,种粮的……”
话说了一半,那官员突然发现,在场的大部分官员都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自己,尴尬一笑道:“下官近日都在思索商贾富国之道,满脑子也都是买卖,刚才是下官失言,请恕罪。”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粮食可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哪怕这粮食只有一成人不够吃,它也不会只涨价一成,而是会一直涨到最穷的那一成人买不起粮食为止。
良久,一直没有官员想出什么好办法,这时候只能出动官僚们的传统艺能,摊派。
某件事上面的人没办法后,把任务量拆开,给下面人一分,上面的人自然就感觉海阔天空,万事如意了。
曾公亮点头道:“把要产多少粮的任务都分给各个路,听上去不错,但要查起来也是一件难事啊?”
说完话,就故意向寇谦瞅了一眼。
曾公亮不敢说的话,寇谦敢,他鄙夷地瞅了一眼曾公亮后,笑道:“有多少耕地,官府的府库就应当有多少粮,那些粮,官府替他们先存着。
在中枢派出的农事官去查验时,只要那些粮够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