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想着给子孙后代留点好处,要是不给后辈多留些家财,万一他们不争气,以后沦为佃户,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了怎么办?”
王沔面色一滞,“是他们喊你过来探我口风的吧,谢宗源,我把话给你说清楚了,当今官家乃是不世明君,损公肥私的事想都别想。现在趁官家给了我们一个台阶,能下就快点下,不然后事难料。
而且想荫蔽子孙,留家财是最差的,你看赵相的玄孙,完全就是个酒囊饭袋,还不是靠着祖宗的名声官居三品。”
谢泌脸色有些难看道:“王哥你是有大本事的,我们和你不一样,搏不到一个留名青史,只能给子孙留点家财,这事还是让我再想想吧。”
王沔叹口气道:“宗源,别学我弟弟,千万千万莫要自误,你慢慢考虑,愚兄也要去赴约了?”
“是何人相邀?”
“御史中丞李错,三司使吕仲。”
“他们找王哥你干嘛啊?”
“为了调拨给江南的五千万贯,李错这些天都快急疯了,拼了命想证明自己不是酒囊饭袋,那五千万贯就是他钓鱼的大饵。
为了知道要怎么才能钓到大鱼,这才邀我相聚,至于吕仲,无非是想问我些商贾之事。
放心,李错不是蠢人,清楚自缗令是怎么回事,近期不会死盯着朝堂上的人,会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不过日后有什么结果就说不清楚了。
但不要考虑太久了,越到后面出事的可能越大。”
谢泌有些不好意思道:“那王哥你的家财什么时候……”
王沔深深吐出一口气道:“明日,明日就归还国库,我只留这处宅院。”
谢泌闻言仿佛放下了什么心事,脸上却又多出了几分忧色道:“王哥,他们总觉得自己把首尾收拾得很干净,只要以后不伸手,还能当个干净人,没必要不打自招。
而且王哥你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