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清理完毕，井和兮离开了卧室，在别墅里逛了几圈，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到底是什么样的恶灵，能把姜薄逼到这份上，让他吐了那么多的血，昏迷不醒？

难道是……杰克？

也不对啊，杰克的气息她是熟悉的，毕竟之前摁着它爆锤了那么久，这栋别墅里仅存的那几缕邪恶气息并不属于杰克，而是另有其人，哦不，是另有其鬼。

秉着想不通就问别人的原则，井和兮拨通了使徒的电话。

过了好久，使徒才接听，语气特别不耐烦：“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你有杰克的联系方式吧，毕竟是别国合作伙伴，你肯定有他电话的，对不对？”井和兮笑眯眯地说道。

电话另一头的人沉默了半晌，才回道：“你又想干什么，杰克又干了什么事，你又想对它做什么？”

“你这三个‘又’字是不是太真实了？我有那么恐怖嘛？？”

“我不知道杰克现在选中的附魔者是谁，自然也就没有它的固定的联系方式。”

像杰克这种不停寻找壳子容纳自身的恶灵，只有它联系别人的份，没有别人联系它的份。

使徒的口吻恶劣又嘲讽：“你不是很有本事能力么，自己去找啊，问我干什么？”

井和兮对着空气眨了眨眼睛，表情无辜又真挚：“可是我只有你一个同伴啊，遇到困难不找你又该去找谁呢？”

少女的声音与她此时的表情一样，在真挚无辜的同时还带了点可怜与无助，委屈巴巴的，一点都不像是几拳报废了使徒第一具躯壳和单方面殴打了杰克一宿的祸世魔女。

“……”电话另一头再次陷入了沉默，也不知是被她话里毫不掩饰的依赖乱了分寸，还是被她扮猪吃老虎的无耻行为气得说不出话了。

通话死寂了仿佛一个世纪，使徒才慢吞吞地开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