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班的工友,头发都白了一半,满脸皱纹,跟父亲以前的形象差不多。
知道我是沈大山的儿子,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孩儿啊,听张叔一句劝,赔偿的事情,还是别谈了,赶紧带着你妈回去吧。”
“啊?张叔,为什么?”
我困惑的递了一根烟过去。
他接过去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赶紧给他上火,他护着火点燃后,这才沉重的说:“具体什么原因你就别问了,听你张叔的,赶紧走,千万别再想着去找财务这事儿,知道吗?以后厂里给你打电话,你也别再谈什么赔偿!”
这我就有点闹不明白了,我父亲在工厂里出了事故,谈赔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这说到哪儿去我都占理。
难不成,他们还能反过来找我麻烦?
我心里是不可能放弃的,但表面上还是答应张叔,表示这就带我母亲回家。
离开车间时,张叔又把我叫住,不止他,他身后还有一群人,全都是父亲关系要好的工友。
张叔往我手里塞了个信封,拍了两下我的手,说:“这是张叔唯一能帮你的,钱不多,你拿着用。”
他低着头,叹着气离开了。
父亲的工友,每一个人都往我手里塞信封。
我真搞不懂他们是什么意思,把他们全部拦下,一个个的信封也全都还了回去。
“各位叔叔,大哥,你们的心意我替我父亲领了,但是,这钱,我是绝对不能收的,谢谢各位!”
我红着眼眶,向大家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转身,走向保安室。
准备把母亲送回锦兰市后,我一个人回来,不把父亲的事情闹清楚,我决不罢休。
“小杰,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见我回来,母亲满脸期待的看着我,看到我眼眶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