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向张检道:“请张兄先来,让我等瞻仰张兄高作!”
张检面色酱红,满面愤怒,就要站起来,颇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萧业却是按住他的肩膀,摇摇头道:“三人中,数我年岁最小,当由我抛砖引玉,我若不济,张兄再出手也不为迟!”
“萧兄,你有把握么?”
张检目中现出感激之色,他知道这是萧业顾及自己的脸面才挺身而出,不禁感概,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萧业笑而不答,长身而起,向上拱手:“兰陵萧业,请观光先生指教!”
“兰陵萧氏?”
席中再次起了议论,萧家的根底在江都不是秘密,再看萧业的穿着,半旧布鞋,一袭洗的发白的麻衫,束发的纶巾也有些卷毛了,可见兰陵萧氏的处境极为不妙。
“夫人,此人一副穷酸相,也敢出来啊?”
五楼东厢,那俏婢轻声调笑。
妇人脸一沉道:“你从哪里学来的市侩?以貌取人,最为下乘,其实这位萧家小郎也算俊秀,无非是受家里拖累,囊中羞涩罢了,他既然挺身而出,仅凭这份敢于担当的气魄,便已非寻常人所能企及,我等求道之辈,最忌沉沦浮华,此次回宫,你当面壁反思。”
“小婢知错啦!”
那婢女忙低下了脑袋。
西厢房,张柬之目光如刃,移向镜中的萧业。
萧业踱出坐席,负手而吟!
“携友同登望江楼,早春二月眺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净,唯见长江天际流!”
顿时,骆宾王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这真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吟出来的?
但他看的清清楚楚,萧业在吟诗之时,文气汹涌澎湃,颇有惊涛拍岸之壮丽感,这哪里是一名学子该有的文气,仅从文气本身而论,已经超过了童生,距秀才也只一线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