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真的特别安静,安静到她都能听到自己的手碰到他的纽扣的声音,低头看清那枚纽扣的时候不自觉的心里叹气,连纽扣都是超级昂贵的那种。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爬到山顶,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也或者一辈子都不可能,那么他们要怎么办呢?
就那么不安的抱着他的外套靠在了软绵绵的靠垫里,一直走神,一直走神。
谁又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呢?
搬到这里之前她就想过,他肯定会来,他肯定还会跟她睡,他肯定还会跟之前一样,但是她还是坚决地搬了出来。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再爱上,或者是跟什么人一块生活的样子了,除了他。
刘雅如手术前对她说的话还记忆犹新,刘雅如说现在的她配不上傅家这样的身份,即便她是戚家大小姐,但是她的名声太臭了,她要是嫁到傅家,会是傅家世世代代都抹不去的耻辱。
戚闫想着,人家这个家族吧,之前都是那么高高在上,没有一点污点的,至少在外人看来,而她呢,却是全国人民都知道的被包养过的女人,哪怕是现在,在外人看来,她也不过是傅厉养在外面的女人,甚至还不知羞耻的想要携子逼婚。
戚闫低着头看着他外套上的纽扣,她已经不知道把玩了多久,顺着那只扣子,她看到自己漂亮的手指甲,然后就是被烫伤了的手臂,那道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了,就像是她不堪的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人们淡忘。
怎么会被人们淡忘呢,人们总是习惯短暂的失忆,但是又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拾起那些记忆来。
她发现她一点都不讨厌傅厉,她甚至很期待能见到他,即便见到他的时候,心里想东想西的很不平静,甚至很忐忑。
可是一旦有一个人跟你在一起过惯了,你就会忍受不了孤独了。
早上她是从床上起来的,怀里的外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