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更加牢固的基础。
这样的想法也并非李潼一人之计议,今年的科举选士虽然没有出现什么后世耳熟能详的名臣才士,但凡所策问论述也都可圈可点,并非一味的歌颂,多有针砭时弊的文章涌现。
有一些文辞论证过于尖锐,看得李潼都颇觉臊热。他于此世兴治,虽然占了几分先知的便宜,但也知过往十年诸多大事兴作,即便勉强顾得大体,小处难免会有失察。
诸科举选人们文章笔力或是不如在朝臣员老练纯熟,但因其身份特殊、介于官民之间,各类观点也颇有可作借鉴自警之处。一些官方立场难作审察的地方弊病,也从这些来自州县的选人们文章中体现出来。
除了与民休息的基调确定之外,一些遗留的人事问题也已经到了该作了结的时刻。
李潼并不知李隆基对于自己“篱墙筑定、打扫厅堂”的计划预判,但这段时间里除了正常的军政事务处理之外,他对于长安的一些人事隐患也的确颇有用心。即便听到这些言语,也不会因知己难寻而有什么怜悯。
发生在长安的一些骚乱,在四月初消息传递到了东都,首先抵达的是内卫眼线的奏报。
内卫眼线奏报的情况不独只有那一篇《鸠鸟赋》妖文,凡所相关人事线索都有述及,足足几大卷的书文内容。
“看来是只有这么多了。人事潦草,不当大事……”
在将这些奏报翻阅一遍后,李潼略作叹息,给出了这样的评价,心情既有几分欣慰,又略感意犹未尽。
后世对于武周代唐、特别是对武则天这个人,评价褒贬不一,但无论有着怎样的看法与评价,大多都是立足于一个完整的历史进程进行评说,而对当时此世产生的影响,则就有些不够尽实。
抛开感情因素的影响,李潼对他奶奶执政以来还算比较认可,对世族的制裁压制、对人才的选拔与寒门的启用,还有就是在内政方面的建设。
上层政治态势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