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是太平公主主动提议,给大王一个事中表现的机会。
然而李隆基在听完后,脸色却陡然一变,直将面前摆布餐食的桌案掀飞:“这恶妇、这恶妇!何样物料、逞此奸心?故事如何,她难道不知,竟敢逼我为老物……”
一番愤怒咆哮戛然而止,他突然转头死死盯住王妃,那眼神阴冷又恐怖。王妃这会儿也被惊吓得呆若木鸡,又遭这样的眼神注视,脸色已是苍白至极,深跪在地、瑟瑟发抖的泣声道:“大王息怒、大王……”
李隆基驱退堂内侍员,缓缓行至王妃身前,抬手按在这娘子脑后,冷声道:“太皇太后失势已久,早已不能庇护你武氏诸人!若非入我门中,你也只是闾里贫寒一民妇而已!今虽仍有妖氛顽固不散,但除此户内至亲,人间再无别者可以供你生机托庇!该说什么,什么又不该诉于外人,你自己该有权衡!”
“既是夫妻,生死有誓!妾怎么会、妾绝不会失言庭外,为家门召祸……”
王妃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大王是顾忌自己武氏女的身份,担心她会向外告密,惊惧之余,又觉得悲凉绝望,竟直拔下髻上发簪,反手便要刺入口舌。
李隆基见状自是一惊,眼疾手快的抬手按住王妃手臂,又将这悲哭不止的娘子揽在怀内,语调略转柔和:“我情忿失言,不该怪罪娘子。唯今所遭刁难处境,言行都需谨慎,否则便要牵连妻儿……生死于我已经不称恫吓,但一团精血凝成的孩儿尚在怀抱,怎忍人间险恶加之……”
讲到这里,他也不免悲从心生,泪水从眼眶里滚滚涌出。王妃再哭泣半晌后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激动,眼见大王英目垂泪,心内既怜且痛,啜泣哽咽道:“妾所愤懑,大王不该贰怀度我……此身此命既系夫郎,生死祸福俱在此内,妾唯愿大王能有富贵长生,却绝不许自己孤独苟活!”
夫妻两抱头痛哭一番,待到王妃情绪平复下来,李隆基才着其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