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时应从。其牙帐甲数仍众,若只中军突进,胜负恐生莫测……”
听到张仁愿这么说,诸将自不敢擅持异议,一名监军官员则忍不住开口说道。
“诸军之所环置,所贪无非策应之劳,两国夺胜仍仰中军。今中军之所缓行,并非胜数有差,只为兼顾周全,知贼势允战允走,若再循故计,是以枢机而就枝节,智者不取、勇者亦不取!”
若是旁人部将质疑,张仁愿根本懒得解释,但见是监军开口,他还是耐着性子稍作分讲。毕竟当年他在安西担任监军时,就曾告过王孝杰的黑状,让王孝杰白身典军了很长一段时间。
“牙帐之所覆领,方圆亦足千里,其左右两厢领兵,诸察各有典掌,真能近拱牙帐之军,不出万数。凭我五千胜军,亦可直捣生擒,其首脑既破,手足纵有叫嚣、亦是余波!”
如今大唐各路人马也都分散漠北诸方,嫡系的各方唐军还有着清晰明确的军令传达系统,但那诸胡仆从则就很难在极短时间内传令集散。再考虑到他们各自助战之心急切与否以及私欲相关,那就更做不到短时间内的集散调度。
张仁愿对此也有考量,接着又开口说道:“传告诸部胡军,不必急就牙帐,自此以后一个月内,功簿不作细录,凭其诸军掠取。一月期满,不赴牙帐听令者,我并诸军共讨之!”
原本李伷先还觉得这次见面张仁愿风格有改,在听到这一桩军令后不免又是心生凛然,只觉得这位大总管仍是杀性十足。
若张仁愿只是传令诸胡人马前往牙帐会师,那么各路胡军或是不想损失太大、或是意存观望,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拖延。
可现在张仁愿作此命令,便等于说自此以后一个月时间内不再对诸胡军队再作管束,任由他们在草原上劫掠自肥,这无疑会极大的激发出诸胡部伍的凶性。
今凡所助战的诸胡部伍,未必人人都怀德尚义,所图更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