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了。厌见生人,短于交际,让大王见笑了,着员引我自别门出府即可,不扰大王待客!”
李敬一站起身来,神情冷淡的说道。
他与张说自然并不陌生,早年张说同他儿子还私交不错,彼此间时常往来。但也正因此,他心里对张说是充满了嫉妒与暗恨,就连这些小儿辈都已经在政事堂门外徘徊待入,但他却仍机会渺茫。
再加上他也觉得张说登门怕是要截他的胡,实在懒得看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索性直接避开。
听到李敬一这么回答,李隆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跟李敬一相比,无疑张说的分量要更重,为了做成这件事,他连亲妹子都能割舍,又哪有心情去关照李敬一的感受。
于是在让家人将李敬一从侧门引出之后,李隆基又吩咐赶紧重新布置中堂,自己则匆匆往前厅而去,不敢让贵客枯坐久等。
彼此见面短作寒暄,有了李敬一之前的铺垫,李隆基也就不再表现的过于热切,只是当张说主动讲起来意的时候却让他大失所望。
“日前门下小儿访得时萃馆美文几篇当庭卖弄,我读来也觉齿颊留香、甚是美妙,再着人坊间求访却久不得。得人传告言大王府中多藏时萃馆文集精品,文癖勾引,实在按捺不住,所以冒昧登门来求,还请大王不吝惠赐。”
说话间,张说便掏出一张书单递交了上来。
李隆基抬手接过书单,低头看了一看以掩饰心中的失望,但很快便调整心情抬头笑语道:“如此雅癖,小王也乐于成人之美。请礼郎暂候片刻,我先着人入库寻找一番。”
说话间,他便缓步出厅,吩咐家人去寻找文集,但却又刻意留下几部不给。虽然张说言是来讨要文集,但凭其势位名望,只要透露出意思,时流谁敢不争相投献以求赏鉴,何必要亲行一遭?
所以也未必就是自己会错意思,只是张说势位更加显赫、即将拜相的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