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意识到这件事似乎不简单。
内卫当中最核心的机密里,有关临淄王一家人事专设一档,王仁皎父子也一直列在档中。此事唯最机密几人知晓,哪怕苏三友这个执掌外司的头目都无知此事。
眼下田少安也不便向苏三友解释,略作沉吟后他便说道:“有没有门路安排我去这斗鸡场亲自走上一遭?”
“此类坊间热场,都有耳目插视,只要你自己不露出破绽、为人见知,去看上一眼也无不可。”
苏三友闻言后便点了点头。
“那还是要装扮一下!”
田少安听到这话便又说道,他作为执掌内卫圣人亲信,也算是一个知名人物。虽然直接交际往来的俱为朝中势位显赫的高官,并不会现身坊间戏闹场所,但也保不住一些权贵子弟窥见行踪。
内堂一番收拾,田少安再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虬髯半掩脸庞的粗豪壮汉,一身华丽到俗气的锦袍并诸佩饰,对镜自望都觉得迥异平日。
“这一身装扮用过之后记得还回来,价值百十缗呢!”
苏三友见田少安还在埋头往手指上套着玉环,忍不住发声提醒道。
田少安闻言后不无尴尬,指了指自己脱下的衣袍忿声道:“我这一身也是外苑出产的精装,不比这身披挂价廉!老子已经是这样显赫人物,还会贪取你些许衣料!”
“这可说不准,你们内卫侵取了社里多少车马?每次催要只是推诿……”
苏三友却不相信田少安的诚信,并顺势说道:“年中盘库的时候,如果再不交割清楚,可不要怪我要直奏主上!”
“如渊似海的交情,全被你这守财奴给败坏了!走了……”
田少安自知理屈,待回头见苏三友正捧着图标细心记录他所借用事物,更是一脸的忿忿,摇头摆手便往门外行去。
再从通济坊抵达平康坊,时间已经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