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惠成。日后相处,夫人也切不可再言窃情诸种。彼此心思,俱系一处,若因为俗礼便心作疏远,反倒让我无地自容。”
皇后满脸的和睦笑容并非作伪,也并没有大妇召见外室的气盛傲慢。除了心知李学士夫妻感情深厚之外,也是因为当年自己曾经受过上官婉儿的恩惠,至今仍是不失感激。
两人相对而坐,皇后谦和有礼,上官婉儿也是应对从容,气氛自是颇为融洽。皇后询问了一下坊居情景如何,听到上官婉儿的描述,眼神中不免也有些羡慕上官婉儿能专有一片独属于自己的情缘天地。
寒暄过后,皇后从一侧书匣中掏出一卷画轴,当着上官婉儿的面就案徐徐展开,画面上是一个小冠锦袍的少年形象,正是描画的上官婉儿之子李光源。
“皇后体居显在,仍然清趣不减,如今笔触更胜往年的精妙,小儿也是荣幸,能得凰笔点绘。”
皇后雅好丹青,上官婉儿搭眼便认出了自家儿子,伏案欣赏,半是惊喜半是钦佩的笑语说道。
“儿郎秀气有成、教养可观,让人羡慕。日常偶赴乐智园,我也时常远睹,更感觉尊贵血种、传扬有继。他本该列籍享优,但即便养在民户,也并不气质流俗,讲到教养少辈的妇功,夫人更胜于我。”
皇后先是略作夸奖,然后又握住上官婉儿的手说道:“我知夫人风骨内挺,不慕浮华,但儿郎既已卓成,并不会泯然于众,也该要张计铺路,引入世道之中。道奴那个小子,外文内躁,有几分猥性深在,也实在需要亲友手足帮扶匡正。所以我厚颜恳请,夫人能否让光源儿同他兄弟一并受业成长?”
听到皇后这话,上官婉儿先是略作错愕,稍作沉吟之后才又低头道:“是妾要斗胆请问,这是圣人、还是皇后的……”
见上官婉儿有几分讶异并迟疑,皇后略作歉然状笑道:“这是我私下的一份心计,尚未请示圣人。若夫人应允,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