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但她经事极多,又不会被这一份无能的狂怒震慑住,抬眼直视过去冷笑道:“长寿旧年,王尚懵懂,可知你母身死前后曲隐?”
李隆基听到这话,身躯陡地一颤,继而喉中发出低沉的吼声:“你说!”
“当年承嗣强争储位,唯你父母安居深宫、不知危难将至。你父用巧,使你兄弟往云韶府翻乐制曲,于彼道逢武懿宗,相见争执,若非圣人解围,几难脱身,你还记得?”
太平公主讲起旧事,李隆基听完后先是有些茫然,然后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一则当年他年纪尚小,记忆本就不深刻,二则当时不久后的春节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隐隐是猜到彼此间或有些关联,下意识将那些旧事在脑海中抹去,不愿回忆起来。
可是随着太平公主主动讲起,当年一些人事印象再次翻新出来,他顿时便觉得心绪紊乱,呼吸也沉重起来。
“你兄弟当年意气难遏,不知外朝掀起多大波澜,更有你母族窦氏当年在西京使员行刺圣人的旧恶翻起。桩桩乱事,遭承嗣总揽发难,元日大酺将你父逼出献位,皇朝嗣序险遭更改。之所以能够平安涉过,你道真是你父天命厚眷?恰是当年,你们母子怨恨的圣人及我竭力维持,外朝诸臣奔走搭救……”
见临淄王对旧事记忆确是模糊,太平公主也不介意放大自己在当中的作用,继续冷笑道:“你母身死当日,我恰居禁中等候参礼,知我为何不救?虽有瓜葛,但情是疏远,我些许浅能,只能保住我兄长安全!人命当有丰俭之数定,若所享超过了份内,强活只是一个祸根!”
“圣人竟遭刺……”
这一桩西京旧事,李隆基是完全不知,他记忆中倒是有印象当年母亲一直抱怨圣人刁难其族,现在惊闻此事,心中警兆陡生,额头上冷汗直涌,因为想到不久前还将几名窦氏族员纳入自己的府中,只道拾取一些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