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道:“我家既有豪富之名在外,往年只是深居简出、不暇入市采买,现在行市中人主动来送,选购一些时令珍稀有什么大不了?我又不是某些视财如命的悭吝主人,舍得家人寒伧度日……”
“娘子不悭吝,娘子怎么会……可是这些奢侈货品,咱们家也实在耗用不尽啊!这、这雪猧儿再稀罕也只是犬儿罢了,不当饥渴、不能穿戴,一条便要五万多钱,娘子还要购足十条……”
柳安子听到这话,更是欲哭无泪,你虽然不悭吝、但是小气啊,无非前日郎主说要归邸却未归,便要拿自家钱库出气!
“这西蕃犬种卖的这么贵,总该有贵的道理。买上几条瓦瓮细煨,或许滋味更加软嫩!”
上官婉儿并不理会柳安子的劝告,抽出手臂来便继续勾选。
“娘子真要发散那些市井走员,也不必这样豪施啊!郎主归邸总有别的手段,只需再安待几日……”
柳安子挠了挠额头,又低声劝告。
“他归不归,我不在乎!我母子居住京邑,更不需谁来特意怜惜。”
上官婉儿仍是不为所动,但见柳安子还要纠缠,便又叹息道:“你这娘子心疼钱帛,大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现今全城皆知市中第一等的珍货在我家库中,你择人去访谒世博会督办官员,今次盛会我家要承办两处展园,一处与香行同道择地布置香园,一处选在荐福寺、封刹造塔,我要给我儿造一座万宝光源阁!”
听到娘子这么说,柳安子才略有恍悟,但仍有些迷糊:“娘子并不是因为郎主归家失期,才要……”
“我气得很!你不要惹我,不要阻我!”
上官婉儿闻言后,又咬牙切齿的忿忿道,素手拍案低吼道:“再招人来!这些门前滋扰的中人们,全都给我留名记下,今次盛会香行展园是我话事,他们若还想染指香利,今日拿我多少,统统都要给我吐出来!家资如何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