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崇为相,开元前期清明有效的的政治由此而始。
但在军事上的改革,则就显得有些章法不足,主要体现在任重北衙万骑与大内宦奴,万骑扩建为龙武军,宦官们则执掌内闲厩并大力扩充宫中鹰犬驼马等机构规模。
对于南衙的军事体系,所进行的改革与发展力度则就不够强。一直到了开元十一年,才将关中与河东等地残留的府兵招募为长从宿卫,创立彍骑,以补充南衙兵力的不足,而府兵制也因此正式宣告终结,彻底的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彍骑创立之后,也并没有进行有效的管理与训练。上层的不够重视,也造成了彍骑上升空间不足,逐渐的自暴自弃,成为流氓无赖的聚集所在。
而与此相对应的,则就是大唐在各边开拓的武功辉煌,如此便又造成了大量军事人才的外流,从而造成边镇越来越强而中央越来越虚。
这演变的过程,唐玄宗那种矛盾复杂的心理也占了很大的因素。他既热衷武功、崇尚开拓,早年的经历又让他对禁军体系充满了提防与不信任,特别是在其宠臣、北衙重将王毛仲也陷入谋反案后,对禁军将领防禁更加深刻。
三十年间,关中彍骑不知警鼓、不辨旗号,其中就算还有一些府兵精华存留,要么老病换代,要么流失于方镇之中。
以至于安史之乱爆发时,偌大帝国京中竟无兵可用,搜家阔户搞出二十万壮丁,一战负于潼关。也让周边胡虏与诸方镇们意识到,看似巍峨不可触犯的大唐朝廷,原来骨子里竟是这样的虚弱无力。
如今轮到李潼的开元世道来接受历史的考验,正如他对李昭德所言,眼下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多张扬得意,反而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因为他是深刻理解大唐盛世而崩给世道带来的戕害、给民族带来的打击,以及给后世所留下的遗憾。
这一次集军演武,除了宣扬国威、震慑四夷之外,对李潼自己也是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