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兼顾到方方面面的诉求,因此讨论的时间便也延长起来。
武周一朝,局势板荡之深刻,确是一言难尽,凡时局之中势位分享的人家,谁家也不敢夸言能够独善事外、不受波及。所以这件事一时间也成为了神都舆论所关注的重点,余者任何事务统统都成了次要的。
在这样的舆情氛围下,西京所使员众们终于押运着上千车的绢缯丝麻返回了神都。即便不考虑所载物货,单单这上千车驾并牲力,本身已经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只不过,离开西京长安的时候,这一路使者行程还广受两京时流关注并热议。可当真正抵达神都城的时候,热度却早已经飞快消退,虽不至于无人问津,但关注度也已经远不如此前那么高。
宰相薛稷陪着豫王李成器出城,于宫城北面的北邙山前接收了这一批物资。由于这一批物货直入宫库、不经台司,所以薛稷也只是陪行一程,具体的交割清点事务则有豫王自大内带来的中官们负责与郁林王李千里办理交接。
得知这一批财货将要直入宫库,一干使者们自李千里以下,脸色都不甚好看。余者概不作论,单单他们作为朝廷正式书令遣使的使者往来一程,结果带回的巨资却成了豫王私己,这分明是将他们一行使者也贬成了宫奴!
因此在交割的时候,诸使者们俱袖手冷眼旁观,他们此行差事完成的不漂亮是一回事,但被如此羞辱蔑视则就是另一个话题了。
因此北邙山前虽车马绵延、物货成堆,但氛围却非常的不好。
作为使者一员的裴守真见到宰相薛稷对他打手势,便行出了人群,在一处临时加设的帐幕内向薛稷见礼,然后便开口问道:“前所奏事,朝廷是否已经有了回应?守真一人荣辱诚不足计,但陕西道大行台边务费糜却是实情。如今得益于雍王殿下与边中将士勤奋,尚可却敌于国门之外。但若朝廷仍然不作正视,恐怕眼下这种状况也难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