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家伙身上榨点用处出来。
略作沉吟后,李潼才又对李千里笑语道:“我虽然离都日久,但也知都畿向来米贵,如果没有资业维持,久居着实不易。王久历外州,乍归都畿,想也难免此困吧?”
因为雍王的反应超出了自己的预估,李千里本就心怀忐忑。
此时听到雍王将话题陡从谋国大计转移到家事微细上来,一时间不免迟疑,片刻后却是一喜,以为雍王虽然不正面接受他的计策,但也要大给奖赏,从侧面鼓励他的进策。
心里存着这样的念头,李千里便开始大诉苦水的哭穷,对自家在神都生活用度窘迫现状大加描述。
李潼微笑着认真倾听李千里的诉苦,心里明白这番描述虽然不乏夸大,但也未必完全就是虚假。宗室子弟虽然出身不俗,可也并不是富贵的无忧无虑。
这一点李潼深有感触,旧年他们兄弟刚从禁中出阁,虽然各有封户、田邑、俸禄、食料等等,但场面开支也是不小,收支方面只能说是堪堪略有盈余。这还是因为当时他们兄弟几乎没有什么人情交际,只是关上门来自己过日子。
李千里五十多岁年纪,想必已经是妻妾成群、儿女满屋,本身不受朝廷待见,封邑想也不会肥美。一大家子人吃马嚼,再加上各种人情开支,只凭他一人禄料维持,衣食不继倒也不至于,总之过得也不会太宽裕。
当年李潼甚至还要给两市豪商带货赚点外快,来到长安更被他娘子杨丽炫富炫得一脸,索性软饭硬吃。到如今凭他所拥权势,倒也不必再算计家私多少,只要想恰钱,都是老子的。
李千里自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开始讲起来还有几分夸大其词,渐渐的竟动了真情:“朝廷唯以府库空虚,刻薄宗人用度,我又素无兴业之能,不怕殿下见笑,家人已有数月不见锦缎细料……”
普通人断炊断饮,形容枯槁,才会觉得途穷辛酸。但李千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