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一幕,禁军中一名亲事兵长入前叉手请示道。
狄仁杰眉头深皱,脸色阴郁,并没有回应兵长请示,而是喝令儿子道:“继续说!”
“三郎他在南市鸡寮同人斗鸡博彩,输了许多钱财,此事家人不知。他只是留书说与友人外出游历,结果却被鸡寮主人追债上门……”
狄光远低垂着头,快速将事情解释一下。
“一些钱财的纠纷,竟喧闹到这步田地!那孽子眼下归未?”
狄仁杰一边训斥着儿子,一边对亲事兵长吩咐道:“去将那方无赖主事者唤来此处。”
亲事兵长去后不久,便引回一名内着缺胯袍、外罩锦半臂的中年人引领过来。
中年人体型敦实,左眉眉弓有疤延伸到了耳际,相貌显得有些狠恶,当然在权倾朝野的狄仁杰面前狠恶不起来,入前后也无刚才的躁闹姿态,只是叉手恭声道:“南市贱行铺主贾彬,见过狄相公……”
狄仁杰自然没有心情与这样的市井之徒久作交谈,只是冷哼道:“犬子在外浪荡行径,家人固不知晓。但既然是钱货的纠纷,着人递告解决即可,你聚众躁闹庭前,扰我家人不说,更惊扰坊居诸众,街头毁谤大臣,莫非此间市井,竟成法外之地?”
那南市赌场主人贾彬闻此斥言,脸上略露恐态,忙不迭跪伏在地,并颤声道:“贾彬区区贱奴,岂敢与尊府高第斗争意气?唯是狄相公尊府令郎于寮内欠资实多,因恐权势不敢频加催促,但月前至今几番递信俱无回应,惶恐心痛之下,遂有如此行为……”
“那小儿欠你赌资多少?”
狄仁杰强压火气,再次开口询问道。
贾彬闻言自是一喜,连忙从怀内掏出几分契书双手捧上,并说道:“狄相公正色立朝,宰相度量宏大,自不会与市井贱民斗锱铢之利。贾彬既谋生都畿之内,自也深慕狄相公秉政治理的恩惠,利钱可免,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