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摆手道:“不敢不敢,我等久居西京,不能明察神都消息,实在是不知……”
“量你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如今朝中巨寇不存,旧态不复,我也感恩受命,不敢再恃故眷,投身雍王殿下帐前,积事建功,如今降爵平阳郡公,职领雍州长史。今次且恕你等不知之罪,但若还有邪念滋生,即便雍王殿下不问,我也绝不轻饶你等!”
武攸宜两腿夹住马腹,也不下马,只是居高临下望着众人冷声道:“殿下出营巡事,着我接待你等。彼此也算故人,不要以为我猜不到你等心中有什么阴谋暗算。如果以为雍王殿下少知乡情便可欺诈蛊惑,那你们就错了!闲话少说,既然已经入营,那就随我入帐吧!毕竟稍后许多言语,也不可公开宣说。”
众人听到这话,心中更是一惊。虽然武攸宜也只是语焉不详,但听在他们耳中,似乎每一句都充满了暗示,好像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将要发生。
“入不入帐?”
眼见武攸宜已经转马向就近一处大帐行去,众人站在原地,纷纷以眼神交流,特别那个阴公,更是承受了最多的审视目光,而他本人,额头上也是冷汗隐现。
“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逐一相请?”
武攸宜策马走了几步,察觉到后方众人并没有跟随上来,手中马鞭一抖,继续冷哼说道,语气已经非常不善。
武攸宜话音刚落,后方随从的将士们已经分散开,隐隐将众人给包围了起来。
眼见这一架势,众人更加胆寒,只能低头一步一挪的往军帐中行去。
进入军帐后,武攸宜当仁不让的端坐正位,其案上正摆着李湛刚刚送来的西京城外诸水所设碓碾资料。
武攸宜心知雍王殿下是要让他尽可能多的从这些人家身上榨取出钱粮物资,这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戏,所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定计。
眼前这十几家,并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