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桑为业,自然是与清河张氏这种尚礼的世家氛围格格不入。
说实话,如果不是张循古主动让人联络,张延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家还能有这样的际遇,这实在是超出了他过往的认知范畴。但是负责跟他联络的路敬琏言之凿凿,再加上张循古的亲口许诺,都让他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眼下愿望将要达成,虽然方式已经有别于最初的设想,但是效果却又比此前所想好了太多,张延自然没有理由不高兴。
进入张家中堂后,张延也没有心情再去认识堂上那些宾客们,耐着性子听张循古介绍几人后,便忍不住催促道:“良时不能耽误,还是先祭告祖宗,再归堂款待宾客。”
张循古等人也是被催促得没有办法,于是只能一些支系族人与门客们留在此处招待宾客,他们一些直系的族人则引着张延等往宗祠而去。
本来按照张家原本的安排,此前废了好大的力气请来的那些亲友代表也要同往宗祠观礼,可是看到张家合籍之人如此不堪,那些勉强列席的亲友们这会儿也都感觉遭到冒犯,不愿与张家一同堕落,全都坐在席中一动不动。
对此,张循古等人倒也不再苛求。他家之所以请来这些宾客,那是要给两位殿下一个交代,现在二王都不出席,也就没有必要再恳求这些人参礼。
“张少卿何处访得这户人家?这便是张氏嫡房流落在外的族亲?”
待到张循古一行离开,堂上宾客们再无忌惮,纷纷开口议论起来,言谈中更是毫不掩饰对清河张氏的奚落。
其实这些宾客们也多有出身寒门,未必就是瞧不起张延等人的粗疏,只不过清河张氏标榜名门家风,结果却与这样的人家论亲,则就难免让人看轻门风不谨,实在配不上往常那种矜贵姿态。
不多久,有人便说出了张延等人的身份,得知这个张延乃是潞王庶母族人,在场宾客们倒是理解了清河张氏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