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斗对他这样的人家而言还太遥远,可如今与代王有了这样的情谊,耳濡目染之下,郑融也深知神都这一汪水是怎样的险恶。甚至大婚之时便爆发出那样的恶斗,也让郑融对诸事不敢乐观视之。
他担心代王误会他贪恋清贵才这么说,索性将自己的心意表现的更加直白。
李潼闻言后则笑道:“我虽出身天家,但身世不乏乖张凄苦,这一点也不需要讳言于丈人。如今虽然浅得人势虚附,但也不敢剖心深察。所谓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浓夜不敢深睡,酣饮仍醒三分,也是苦盼能有肱骨之近能作托命之谋!”
郑融听到这话,神态也是略有动容,片刻后才拱手道:“日前缘事新论,我还恐于殿下年少势壮、或难免骄横失守,唯以矜慢之态抗守。相知日深,才知是自己浅薄了。郑融或是不器,但也绝非只是卖女求荣,贵势已经在享,绝不吝啬惜身!荣辱相守,不作贰念!”
李潼闻言后重重点头,并将狄仁杰等何以举荐郑融的原因分析一番,然后才又说道:“既然人心有此炽念,丈人且居清贵。或有物议扰人,想要安守,怕是需要丈人做一些违心之论。
圣皇陛下早有封禅之心,只因封禅嵩山未有旧礼可循,所以迟迟不能成议。丈人入于麟台之后,若能深刻检索,编创新礼,虽群众沸声,也不能害于丈人丝毫!”
郑融听完后,又皱起了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权名爵禄,已有分享,岂敢再孤僻狭计、矫饰贞节。殿下请放心,入事后我只是笃于此议,外事悉作不闻。”
听到郑融如此表态,李潼也放下心来。
郑融循由何种途径上位虽然也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上位后做什么。时局中讲到处境尴尬,无过于宰相豆卢钦望,但豆卢钦望硬是靠着非凡舔功,在魏元忠都被排斥出朝堂的情况下,仍能稳居政事堂。
与郑融议定之后,李潼又表示稍后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