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漏涓涓银汉清,鹊桥新架路初成……”
前堂里喧闹声震破夜幕,声音很轻松便传入后院,后院阁堂中,新娘子郑文茵端坐在席,钿钗礼衣早已经穿戴整齐,妆容也已施定,显得端庄秀美。
周遭自有门中多福妇人们环拥,当贺郎高唱的催妆诗传入此间时,也都各自吟咏议论,望向王妃的眼神俱都十足羡慕。代王出身已是贵极,人物更是俊美绝伦,如今又以丰美诗情催妆迎亲,这样的如意郎君,简直就是无可挑剔。
诗作三咏,外堂传来门人呼喊声:“新妇子、妆成未?”
“未成、未成!”
房间中妇人们争相作答,案前郑文茵也只是微笑不语,俏脸红扑扑的更显娇艳,只想这美妙时刻多享受片刻。
前堂催妆已经到了第十首,而代王也只准备了十首催妆诗,自觉已经足够,然而却没想到观礼人众这么能折腾,仍是不依不饶的吼叫不足。
幸在傧相中李峤、沈佺期等俱是一时时杰,备诗不足,索性当堂指韵戏作,以供贺郎堂下传唱。
看热闹的人从来不嫌事大,不知不觉,礼程便被耽误在这里足足一个多时辰,贺郎们的催妆唱声都有些沙哑。
阁中代王妃渐渐便有些急躁,向着门边侍立的婢女莼儿打个眼色,婢女便悄悄往门外退去,却被眼尖娘子见到,转手便抓住婢女,不准她去报信。
“蒲质不堪久留,礼程恐将逾时。求诸娘子怜惜……”
郑文茵见状,只能主动开口求请,阁中娘子们听到这话后,这才嬉笑作罢,转告前庭道:“新妇妆定,着诸小子登堂作请!”
外堂那些贺郎们听到这话后,也都松了一口气,短歇片刻便队列往内堂而去,行至内堂外,便见到堂中红妆队列,各持彩杖正在等待着他们。堂中案上正摆放着他们刚才遗失的簪花之类,需要冲堂取回。
登堂下婿也是礼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