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才器情怀也实在不弱。臣正有感于这一点,才排除俗情召她入府,并付以通财诸事。她若能得到陛下的赏识,可谓一大福缘。”
“只是见一见,放心罢,不会夺你自己拣选的才士。”
武则天又笑语一声,然后继续问道:“如今这件事务,所涉人货多少?”
“眼下诸事只是新铺,人还未能染习这一桩便利,所以各类人货的接洽,都还只是草草搭成。”
李潼不乏谨慎的回答道,同时又连忙表态道:“蜀道艰难,世道千百年来忍此辛苦,若时人俱能感此便利,那这一桩谋财取利的小计,或能壮成兴通地方的大事。届时便远非臣府员寥寥几众能够操持,上达天听,事业毕陈,也是必然之计。”
武则天听到这话后则皱起了眉头,口中喃喃道:“国计之重,哪里是草野庶计能轻易干扰!你一家谋事,趁便得利也就罢了,无须漫言什么兴通地方的大谋。商贾诸事,裨益国计本就有限,若再以制令分发便利,使人皆趋此,肋下无挟一物,岁尽获利巨万,耕织本业又置何处?”
讲到这里,她又抬眼认真看了看李潼,并继续说道:“飞钱票取,则财不离境,各地积铜囤绢,则难免财雄势壮……”
李潼闻言后,心里不免一突,然后便觉得他奶奶这警惕性也实在太高了。
中枢与地方的矛盾可谓是由来已久,源远流长。自从秦皇一统、结束周世封建,这个问题便一直存在。中枢强则集权,地方强则割据。
大唐立国以来,奉行的仍是关中本位,不愿给予地方太大的权柄。高宗时期为了摆脱关陇权门钳制而经营河洛,但一直到如今的武周,两京仍然是帝国绝对的核心。无论是在政令实施还是在人才选举,也都重两京而轻地方。
武则天临朝以来,两场规模颇大的叛乱,也都是由地方发起,所以对于事权下放当然要更加警惕。
中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