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宸殿崭新,更迭之变普及万民,此亦陛下并诸公所疾。秦以重刑得国,不易其法,生民号苛,戛然土崩。汉祖定天下,彰礼仪,应时以变,世称其善。来某一人之凶横,使人情久耽于疑惧,阻惠变于下达。勤劳不过小善,阻变则为大恶!”
听完少王的议论,武则天的神情也有所变化,忍不住指着他叹息道:“你能发出这样一番宏论,倒是让人意外。看来隐居几年,也并非只是意气徒长。”
“臣不敢自夸长才,当时确有意气失守。但退而自忖,却也自觉这未必就是坏事。诸事自然新旧有变,人情未必能够应时,当中叵测,无事不显。臣将此身置于是非之内,也是希望陛下能洞见预事者孰左殊右。只可惜臣于事内终究分量轻微,所能引发的事机也只是聊胜于无,虽然心意深刻,实则助事仍浅。”
李潼又叹息说道,一副苦恼自己人微言轻的模样。
这一层意思,武则天本来就在做,但听少王如此语气,还是忍不住冷哼道:“你尚未及冠,已经是寺署官长,犹嫌位轻?要不要入直政事堂,如此能大助于事?”
李潼闻言后便一脸尴尬道:“才或差可,资望未及。即便恃于君恩勉强入直,难免泰半精力都要应付人情惊妒的纠纷,臣不敢抱此奢念,更增君扰。”
武则天听到这话,一时间也是笑起来:“你还真敢自夸,真以为政事堂诸公只是袖手论虚、如你此态?”
李潼闻言后只是腹诽:我也不是只会夸夸其谈,只是许多事迹不敢跟你说罢了,真要让我做宰相,绝对让你惊喜连连。
“更高的时位,你就不要想了。不过你这一番陈述,倒也不是尽在事外。虽然助事仍微,但心迹称善。”
武则天讲到这里,脸上便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想要引发事机,让朕洞见孰左殊右。那朕也就帮你一把,看一看孰近孰远。”
李潼听到这话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