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抱负。如今却劣迹斑斑,擅试国法,这难道不是辜负了自己?大凡稍作检点,能有途穷之叹?”
抛开眼前事不谈,李潼是真的好奇郭元振究竟是怎样的内心世界。
郭元振先不回答少王问题,闻言后则一脸惊奇道:“大王竟然知我?”
“旧年神都城中,尝与陈伯玉作论闲事,从他口中听闻乡事几桩,其中便有涉你。”
李潼也是瞎话张口就来,他在神都城虽然也见不少世道名人,但陈子昂还真的没有直接接触过,不过也不妨碍稍作借用,引出话题。
郭元振闻言后脸上便露出几分尴尬,闷声道:“蜀人说我,想无令声。他家乡表豪室,与我这在治命官龃龉不少。”
就你这样,如果跟人没有龃龉那就怪了。
“听你言劝史县尉,是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想也受过几分乡情虬结、倒逼政令的烦忧。莫非因此自弃,所以荒废于事,浪荡于行?”
嘴上这么问着,李潼心里已经给郭元振编造了一个意气风发、赴任远乡,结果却被乡野宗贼联合抵触而处处碰壁,最终心灰意冷、不得不与世同污的形象。
郭元振听到这话后,脸上则惊露狐疑,有些不确定道:“除眼前事,卑职与大王似无旧怨?难道大王犹觉此罪仍轻,要追我失职之罪?”
李潼闻言后顿觉无语,这家伙就是个滚刀肉,你现在倒是警觉了,口风挺紧。
“我的意思是,你身负国用,职俸有出,何必要操持诸多不法,败坏自己的前程?”
他沉下脸来继续问道。
“卑职性喜美器、爱华服、恋倡优又乐交游,职俸薄出,不足为用,自然只能另觅别计。蜀边乡情诚如大王所言,虬结顽固更甚别处,远客宦居,既无经营之长,又无乡情助势,那也只能操持险业。”
郭元振一副理所当然状。
你这家伙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