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默然无语。
砰!
见众人都不说话,武攸宜脸色顿时一沉,挥手拍在案上:“尔等既无所言,那我就要有所行了,即刻遣众搜捕全城,追查贼徒踪迹,你等既然无言无行以助事,心迹无有可查,庭私自然也在搜捕之列!”
此言一出,又是满堂哗然,虽然他们各自有所准备,但也想不到武攸宜态度居然这么凶恶。
李潼坐在侧席,只是默默看着武攸宜作死,他还是小觑了这个守财奴见到财货被掳的情绪之激动。同时他也饶有兴致的打量者在堂诸众,好歹都是几造皇业的关陇门庭,哪怕祖风不复,就能忍受武攸宜这家伙如此欺辱?
他这里念头还没有转过,堂上便站起一名老者,望着武攸宜凝声道:“事外之人,不敢置喙。但自觉若教化缉捕都仰地表宗门,西京诸司留置何用?老叟虽然闲在故庭,但承圣眷深厚,子弟荷恩宿用,黄绶班从,竟得留守一言心迹不明!可笑、可悲!若有罪,私庭待捕,眼前事、则无可言!”
说完后,老者便昂首向堂外行去。
李潼认识这老者,其人名为李大惠,卫国公李靖的从子。其父李客师爵封丹阳郡公,一直活到了高宗总章年间,九十多岁高龄才去世,因知足能守,家势无受牵连,所以到如今也是家业昌盛,家中多有子弟供事于南北衙之中。
听到李大惠的厉言反驳并拂袖而去,武攸宜也是愣了一愣,片刻后更是羞恼大盛,拍案怒吼道:“给我捉下这老奴!”
此言一出,李大惠顿足回首冷笑,而堂上也不乏人忙不迭起身相劝,更有人直接站在了李大惠的身边,摆明同作进退的态度。
武攸宜眼见到这一幕,一时间也是惊了一惊,虽有兵卒闻声冲入厅中,但见群众激愤,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沉默片刻,便将视线转向安坐席中看戏的少王,眼神里略有央求,再也无复刚才那种笃定与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