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满的,就是他事前收囤的麻料不多。毕竟他过往年月都是蹲在西京城中,城外乡野少有经营,仓促收集,不过得料百万斤数。
李潼听到这数据,也在心里默默核算。麻货本身价格不高,一斤麻不过几钱数,几千万斤也不过几亿钱上下,这还是在西京麻价比日攀升的情况下。一千钱为一缗,一亿钱不过十万缗,折腾这么久,所收不过几十万缗,看起来收获也不算大。
但在古代这样一个运输条件下,物料并不能简单的兑成钱价。两京之间不说权贵,哪怕是豪商,家产过十万缗都不在少数,但若勒令交出几千万斤麻,逼死他都做不到。
几千万斤麻料,已经足够将西京乃至于周遭几州储麻搜刮一空。等到收网的时候,势必会有大量戏场豪掷而无力兑现的人出现,这些人要么舍尽家财高价收麻,要么就敞开私库供武攸宜搜刮勒索。
所以武攸宜才乐得眉开眼笑,觉得此番与少王配合搞事实在是太过瘾了,既拍了他姑母马屁,又能大肆搜刮民财。
“今次戏弄大获成功,既能娱情于上,又能悦民于下,所谓守牧教化,正是如此了。大可就此形成常例,恰好河东王你也要留西京扩编新曲为祝明年圣寿,索性秋后重阳再作一戏!”
听到武攸宜眼前事还未了、就已经在做下一步的计划了,李潼也不免感慨,猪脑子有什么不好?起码他自己很快乐呀!
虽然有了一次成功经验,武攸宜也不觉得自己能够独立完成此戏,不免示好少王:“河东王新遭横劫,我知你心不能定。把你强留在此,是有些强人所难。但只要你肯留下,我一定保障你的安全。昨夜归邸,我也在细忖何人害你,思来想去,已经有了几分所得。”
“王与世间本无仇,害你者必然意不在你,所为只是谋害当下所弄诸事。我听风言京邑几家都在阔收麻料,想是要让乡野无麻,使你我无物助幸。害你的,无出这几家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