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叔父高计,事发之前已经有所预见,先伏几人于少王客席。”
席中另有人不乏佩服的望着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闻言后却叹息一声,并恨恨道:“世情不恤,就算有什么见识,又能益世几分?我家久立此乡,诸司衙官不乏旧好,但是谋成议定竟然声讯无传,凉薄可见!总要做些事情,让那些看轻我家的门户不能再作窃笑!”
“可是京府衙官不能抗拒留守,河东王又巧计用奸,色艺聚众、货利迷人,眼下是已经计成势成,只待引发。京邑各家不乏预事者,眼下就算追用谋计,又该怎么阻拦?”
言中虽然不乏果决,可是讲到该要怎么做,在场几人却都多有茫然。
“河东王浪才穷恃,不计自身宗枝之贵,风月邪扬取媚于众。如今西京也是才士云集,难道就没有二三狷狂不屑此荒淫、才气痛击?”
一人如此说道,在场众人闻言后神态不免都有些不自然,诗情才气不是他们所长,言中虽然对河东王诗章贬低,但口诛则可,执笔伐之则实在力有未逮。
中年人闻言后也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说道:“近日西京所聚时流实在不是少数,以才情而论便有杨令明、李茂之等诸士。可是这些人却徒负才誉,见王怯声,反而不如寻常庶流敢于逞技。河东王擅弄群意,凡有才艳一时者,未为人知,已经被先一步网罗入府,都成宾客。想要在此途击他,实在很难。”
讲到这里,他见众人不乏颓意,便又冷笑道:“以短击长本就智者不取,更何况雕虫小技除了取媚闲情,又岂足谋身?此途不可,自有别计。你等也是豪门贵足,眼前一点危困就值得愁眉不展?以我观之,眼下起码还有三计可作谋用。”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都瞪大眼洗耳恭听:“哪三计?”
“夺货、烧仓、杀王!”
中年人眸中幽光闪烁:“关中是我门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