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趁轻狂,为满堂群众再请。在场雅客,学士提纲,补阙张望,大王既得玉成,群才砖瓦叠砌,不成华章,亦称雅事。”
李潼小作拿捏,又听沈君谅这么说,也就不再拘泥,抬手让席畔侍立的杨思勖急返王邸取来诗稿,便在席中递给了沈君谅:“恭待大监斧言。”
沈君谅打开诗稿,先看诗题为《洛阳女儿行》,便望着少王笑道:“名王风采惊人间,洛阳女儿胡不逐?”
听到沈君谅张嘴就穿上品如衣服,李潼也只是浅笑拱手,领受调侃。
沈君谅原本还是微笑览诗,可是当视线落在诗稿内容上时,神态则渐渐变得庄重起来。堂中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更生好奇,只是碍于沈君谅资望不浅,才不敢发声催促。
过了好一会儿,沈君谅视线才从诗稿上移开,又见众人都眼巴巴望着他,歉然一笑并抬手将诗稿传给沈佺期,并叹息道:“虚长甲子,难称圆满,向以淡泊自安。观大王此诗,心中却生二恨,一恨诗才不济,二恨韶年逝远啊!”
听到沈君谅这叹词,众人更加好奇,等到沈佺期将诗稿接在手中,便有人拍案喊道:“请学士歌咏!”
沈佺期闻言后也不推辞,便笑着从席中立起,手捧诗卷口中吟咏起来:“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颜容十五余。良人玉勒乘骢马……”
随其吟咏声起,原本堂中还有戏笑声,可是几联入耳后,杂声便渐渐收敛,及至除了诗声之外便再无杂音。
杨居仁随着人众进入王府,被安排在了侧廊坐席中,眼见到王府宾客满盈,中堂里更是谈笑风生,一时间心中也是既忧且恐、五味杂陈,再也没有胆量登堂言事。
“咦?中堂怎么没了人语?”
“是沈学士在歌咏大王新诗……”
距离中堂较近的坐席上,已经有人离席而起凑在门下,听到后方议论声便转头解释,可是话未讲完便被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