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羡煞,盼为大将军分劳尽力!”
陈铭贞坐入席中,口上仍是恭维不减。
丘神勣又与之闲聊几句,然后脸色渐转冷清,凝声道:“少王入坊,已有短日,家居行为,可有什么奇异?”
陈铭贞闻言后便小述监察所见,并又保证道:“请大将军放心,末将已于坊外遍设耳目,凡有异常,绝不遗漏。”
“只是坊外?不够、不够!少王尊贵,坊中加设武侯大铺,务求不留遗漏!”
丘神勣皱眉说道,语气也变得有些焦躁起来。
陈铭贞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又说道:“末将本有此想,却为合宫县廨所阻。派人训问,言是薛师叮嘱,王府仗身充盈,不可再加设武侯扰民……”
听到这里,丘神勣脸上又闪过一丝阴霾,又沉声道:“那就左近诸坊加设大铺,贱僧自身已不从容,还有余力关照其余?待我命令,随时准备入坊,敢阻我用力,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悠闲几时!”
陈铭贞依言应命,然后便起身告退。
丘神勣立在内堂廊下,视线于宅院之内游弋欣赏,嘴角则一直挂着几丝冷笑。
外堂诸众贺他荣宠在享,但唯有丘神勣这一当事人才能体会到神皇赏赐宅邸的深意,半是示恩安抚,半是敲打告诫。
他旧居清化坊,虽然也是繁华之地,但若论及华贵,还是远远比不上这一座积善坊新邸。但清化坊地在金吾卫署,与他家宅比邻,更便于他掌控金吾卫诸众,如陈铭贞等下属,许多时候干脆在他邸中听命用事。
可是现在搬到了积善坊,贵则贵矣,却没有了往日的便利。居在神皇眼皮底下,早前许多从宜的细节也都要规范起来,不可再作恣意。
丘神勣也能感觉到神皇和稀泥的打算,不乐他再纠缠于雍王一家事务上,但他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雍王一家驱离宫苑,怎么可能就此罢手!神皇允进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