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能学成那就做书吏,学不成就做苦役。执笔还是掌犁,各凭本领。”
两人看到杨思勖如此高大,心中多少有些畏惧,那个年长些、二十出头的田氏子壮着胆子说道:“回告府君,我兄弟久在南市作业,能识算缗,不懂掌犁。”
被人称作府君,杨思勖哈哈大笑,还是摆手道:“不要胡乱称谓,日后再见邸中传告之人,可称大使、舍人,见你两个眉眼敦厚,往后见我,直呼九公、九兄都可。随我来吧,府中算术,是大王案编传授,不同你们坊野俗学,用心学业,往后府士充盈,你们都是先达的老人,大有主君宠眷可恃。”
田家二子能在南市货业,自然也有灵活眼色,听到杨思勖这么说,一口一个九兄叫得热络,跟随前往王府去了。
田大生离开河东王邸后,先回曲里家中,对家人小作安抚并叮嘱他们不可将贵人家邸所见浪言于外,然后带上一名家仆,乘驴出坊直往城北行去。
神都北城清化坊,诸渠并汇于左近,东隔一坊便是北市,地位优良,乃是神都百数坊中繁华翘楚所在。又因坊依皇宫东城,且距仓城不远,多禁卫驻居,甚至金吾卫还在此专设官署,不少禁卫将士也都在此置业定居。
田大生入坊之后,转入一所依傍渠水的邸店,这一座店面积并不大,一半仓舍、一半客舍。田大生入此之后,便有店中仆佣将其驴骑牵走饲食,他也被引入其中一间客舍。
清化坊寸土寸金,客舍面积并不大,横陈一具简榻,余地只容得下两张胡床。田大生坐定未久,便有邸店主人快步行来,是一个年近四十虬髯壮汉,入舍后便问田大生:“阿兄要见四郎?”
田大生点点头,并叮嘱道:“尽快!”
壮汉点头退去,田大生在客舍中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有一个身穿素麻短褐的年轻人阔步行入进来,正是北衙禁军百骑的郭达。
“阿叔已经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