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计较这种小节。
“仪门列行,不见薛师尊驾,让人彷徨。念及薛师今日创设庄雅,稍后登殿入礼,一定要庄重聆赏。”
武承嗣微笑上前,抬手虚引。
看到武承嗣,薛怀义便想起武三思此前气急败坏的隐责,心中便有几分不悦,闪过武承嗣立于队伍中。
武承嗣见状自然有些尴尬,笑容都隐隐有些僵硬。距离登殿还有一段时间,他便离开队伍几步,视线一转望见不远处率众列行、整顿秩序的武攸暨,上前问道:“薛师为何见我面寒?”
听到这一问题,武攸暨脸色也是一变。此时距离纠纷过去已经大半个时辰,他之后也隐隐回味过来,别管神皇是何心意,当时他们武家一个春官尚书、一个禁卫将军出面,却仍没有将三名少王逐出礼堂,落人眼中,便要笑他们软弱无能。
现在心中虽有懊恼,但却已经于事无补,神皇宠婢韦团儿都出面代表神皇斥问武三思,他此际若再入厢殿逐走三王,那就是真的在打神皇的脸了。
将此前纠纷小作讲述,武承嗣听完后脸色陡然一沉,顿足冷哼:“蠢,这种小事,该你等尊贵之身出面处理?塘底虾蟆,即便逐走,都要沾染一身烂泥!这个三思真是不知轻重,难怪神皇如此斥他!”
武承嗣此前一直在则天门与百官列队候入,因是不知此事,此刻听完,对武三思和武攸暨也是大为不满。与那种卑流人物对话都有失身份,闹腾半天居然还没将人赶走,实在不知所谓!
除此之外,他心里也同样生出对薛怀义的不满,平日里给足你面子,送足了礼货,这种时刻不仅拆我台,还有脸给我摆脸子?真当我武家是你干外甥!
心中这么想着,武承嗣沉着脸行回队伍,视线乜斜打量薛怀义几眼,继而低语道:“未知薛师交游广阔,诸流俱用,备成雅事。”
薛怀义闻言后冷哼一声:“天官不必邪言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