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迹。
房氏观此书信,心情更是愉悦,但见信中无涉幼子,不免还是忿忿。毕竟在她看来,这小儿子才最出息,苦学到昏厥被送回家,那能是一般的刻苦?一点絮叨之言,倒让李潼大汗。
除此之外,司宫并六尚主事宫官们也在年尾几天次第来访。
转为司灯的典直徐氏来的时候,又简单传递了一些最近所搜集的情报,其中与丘神勣有关一桩是秋官侍郎周兴构陷范阳王李蔼,谋其私邸转送丘神勣之子。
李潼听到这一消息,不免唏嘘,只觉得他们李家宗王真是不值钱。这个李蔼是鲁王李灵夔的儿子,此前靠着卖亲戚熬过了第一波的清洗,但还是没能熬过下一波。
除此之外,另有一桩比较相关的,是殿中监欧阳通出为万州刺史,这是从中央紫袍大佬一脚蹬去重庆,贬谪无疑。
李潼不确定这一任命跟自己关系多大,是武则天还是其他人的意思。想想欧阳通这么大年纪被外放这么远,辛苦是难免。
但此刻的他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也只能安慰自己,这位老先生暂时离开中枢也好,真待在中枢反而活不久。心里盼其能熬得过贬谪的辛苦,未来得有相见之日,向他请教书道疑难,起码有机会当面告诉对方,自己是感激他为自己一家所做的争取。
年时诸事,琐细充实,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守岁。这一夜仁智院也是一改往常落日即熄灯入眠的习惯,彩灯张挂于廊,厅中巨烛燃烧,一众家人团聚在太妃房氏居舍中厅,说着一些讨巧的吉祥话,一个个都是喜色盈盈。
饶是素来与家人不太亲睦的张良媛,此刻席中也是偶作浅笑,间或追忆早年冷清,与太妃并郑金等俱都眼眶泛红,大有不胜唏嘘之态,但讲到未来,眉眼之间又泛起许多神采。
逢年过节,小孩子最是高兴。入夜之后,整个仁智院便回荡起小妹李幼娘欢快笑声。这小娘子幼来凄苦,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