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笑声都变得更加中气十足,特别在看到沈佺期居然也加入其中,脸上笑容更胜:“沈学士居然也为大王延揽,这部新曲还有不夸美惊艳的道理?”
沈佺期久为侍臣,薛怀义自然是认识他的,但也止于认识。
武周一朝,面首这个行业里其实前后还是有很大不同。薛怀义得宠最早,他对武则天的意义也更大,除了伴侣之外,还是政治上一个得力助手,在武周革命过程中所发挥出的作用,很多都是无可取代的。
至于太医沈南璆,则就只是一个单纯的榻私玩物,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更后期的张氏兄弟,与其说是男宠,不如说是人到老迈、追忆韶年的小玩具,顺便挑拨局势的小工具。
这当中,薛怀义的影响是最大的,但就是出身坊野,太过卑贱,即便再怎么受宠,不会获得士流接纳依附。与张氏兄弟对比最明显,张氏把持控鹤监,招揽大量文人士流,编撰《三教珠英》之类经典。而薛怀义则白马寺主,豢养无赖,与士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接触。
李潼着重渲染了一下沈佺期在大曲编制当中所发挥的作用,其实也是想加强这件事、包括自己在薛怀义心中的比重,他可以充当薛怀义与士人群体之间的桥梁。
至不济,混成一个点头之交,这些人也能少谤议他几句。薛怀义有没有明确的政治抱负不重要,他既然身在此中且发挥其作用,这套逻辑就会在他身上产生效果。
对于薛怀义的夸赞,沈佺期还是比较受用的,但姿态也没有表现的多热切,见礼之后便表示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不能留下来久陪。
“同往,同往!立事以来,我也无暇来望,也是好奇王等所制乐章究竟如何华美。”
说话间,薛怀义也大步前行,并对李潼目露嘉许:“沈学士文艺不凡,神皇陛下常作美夸,大王能引学士共事,实在让人大有期待啊!”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