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奶奶对他们一家浑不在意的态度,随手安排一个太乐令卑职不是没可能。
这么一想,李潼心情豁然开朗,哪怕出宫不久再被提溜回来,只要能当成太乐令,再把你们骟一遍还用一天!
当然,几个高低眼的乐官倒不能促成李潼做出这个决定,而是突然意识到太乐令或者说太乐署这一套系统都是挺有发挥余地的,而且在武周朝局中也不会太敏感。
上席太平公主已经把那首词看了一篇,一手捏住纸垂首笑语道:“这一篇曲子词,真是洒脱风流,回文妙趣,让人品意无穷啊。是你们哪个写成?”
李守礼坐得更近太平公主,听到问话声却局促得很,混没了平日的大大咧咧,只是摆手道:“是巽、是三郎。”
“原来是守义妙笔!”
太平公主深看李潼一眼,笑容更胜,转又作唏嘘状:“早前知你们一家自巴中归都,我也心念,想要去看望一下嫂子。无奈已经不在阁内,夫家上下支应,儿女庭下喧闹,倒是怠慢了。”
说话间,她又指着李潼说道:“三郎酷肖你父啊,反而让我不敢深睹,只恐伤怀故事。已经卓然成人,风姿大可观赏,兼有盎然才趣,我家门两个幼劣,来年若能成此风姿,那也真是值得欣慰。”
听到太平公主这面子寒暄,李潼也只是笑脸回应,并不入心。
不过太平公主这随口寒暄,倒是越发让李潼感觉到在武则天的包庇下,这个姑姑所享有的超然。他至今也见过不少人,真做寻常姿态而不忌讳他们兄弟身份的人实在不多。
这样的氛围,倒是让他比较舒服,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而对自身尴尬处境念念不忘。
“是了,曲子叫什么名字?”
太平公主话题又转到这首新曲上,听潘三娘道是《醉公子》,她便皱起了眉头,摇头道:“还是浅鄙了一些,辱没一首妙辞。既然是翻新辞曲,还是再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