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
武则天虽然一心两用,但这一点描述间的差别还是敏锐注意到。她在纸面上划动的视线顿了一顿,又开口问道:“那个孩子还有宿疾缠身?”
“婢子又不是扁鹊华佗,哪能一眼望知。但见大王言谈雅正,眼光有神,只袭了陛下一分的神采,却已经超过世间大半的男儿……”
韦团儿口中正说着,突然发现神皇正向她望来,眼神并不凌厉,却透出几分颇感兴趣的意思,但她心弦仍是陡然一颤,转而垂首道:“婢子可不是空口邀宠,虽然不见多少人间俊彦,但推想也能知俗色难企天颜。”
武则天嘴角微微一翘,转又叩案问道:“还有吗?”
韦团儿皱眉沉吟,想了片刻才又说道:“还有就是宫事荒芜,九洲池腐水积垢,风景实在不雅,婢子还解合香奉赠大王,正愁何处找补……”
武则天手在案上一抹,再次收回了视线,表示已经没有兴趣听下去。韦团儿讲了这么多,都没有讲到她所关注的。
虽然她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了解哪一方面,但既然安排身边亲近人前去传讯,受遣者应该需要揣摩她未竟之意从而去观察陈奏她所感兴趣的信息。
眼下的她百事杂陈案头,又哪有太多精力投入在这种枝节小事上去想个仔细明白。若事无巨细都需要她自己罗列在怀,又供养内外这许多闲人做什么?
从这一点而言,韦团儿侍奉起居尚可,派遣任事则实在力有不逮。
失望之余,武则天提笔疾书,字条上很快出现满满字迹,转递给韦团儿说道:“送往廊殿,着婉儿昏前往公主府上一行,接入禁中短住几日。”
能够被神皇直言公主不称名讳的,自然只会是太平公主。韦团儿接过便笺,难免心生几分挫败,她隐隐觉得神皇有些不满,但又想不通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心事重重退下殿去。
武则天继续批阅卷宗,她的速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