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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搭玉带阔步而行,远远便见到恭立阶前的韦团儿,眸光顿时一亮,脚步更轻盈几分,居高临下垂首而望,视线滑过韦团儿那玲珑身姿曲线后才落在娇艳的脸庞上,笑语道:“刚才入殿奏事,不见韦娘子芳踪迎送,心情正觉怅然,不知娘子何事奔劳?”
不谈与神皇的亲近关系,武承嗣本身还是台省大员,但在与韦团儿讲话的时候,语调姿态都亲近有加,少于庄重。
一则自是爱屋及乌,韦团儿乃神皇昵爱宠婢,左右相伴比他这个侄子还要亲近一些。二则便是这女人本身自带的魅惑,二十出头正当娇艳,饶是武承嗣如今权柄名位炽热、诸多色艺供其取乐,但也仍是颇有垂涎。
因有神皇这一层关系,韦团儿与武承嗣也算熟不拘礼,有的时候武承嗣入见待召之际,多是由她接待。那热忱的眼神让她有感自身魅力之大,也乐得闲聊中听对方讲述坊间趣闻种种。
不过今天武承嗣那油滑调侃的眼神却让韦团儿感觉有些不自在,下意识退后一步继而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俏脸正色道:“尚书已经省事禁中了吗?妾既不在陛前,自然有事要做。”
听到这回答,武承嗣笑容僵在脸上,肥胖的脸颊微微一颤,片刻后神色才又缓和过来,讪笑道:“娘子戏我,外廷诸事繁芜,我倒想并侍陛前,可惜不能遂愿。”
说话间,他降阶两步,这才站在韦团儿一同高度,顿了一顿后衣袖一抖,一个锦囊自手心翻出,笑道:“日前门下巧艺者小进雅用,此一鹊丝穿织羽囊颇衬娘子仪态,随身出入几日,盼予娘子赏用。”
韦团儿很快便被那色彩斑斓的绣囊吸引了注意力,抬手接过把玩片刻,却突然又想起刚才相赠永安王只是她自己闲来织造,远不及手中此物精巧可爱,一时间心内又泛起几分羞涩,得人馈赠的喜悦都淡了几分。
之后韦团儿又与武承嗣闲谈几句,然后才拾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