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宵搀扶陈正儒,这一跪拜,他承受不起啊。
堂堂大魏丞相。
堂堂文宫大儒。
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长辈,也是大魏的人臣者,这一拜他不敢受,也受不起。
然而陈正儒没有起身,他只是看向许清宵,老泪纵横道。
“守仁。”
“你若不答应老夫之请求,老夫今日死跪在此。”
陈正儒如此说道。
因为他知道,能改变女帝心意的人,只有许清宵。
而能改变武官心意之人,也只有许清宵。
他无法改变这件事情,可许清宵能。
所以他跪拜许清宵,为大魏苍生,跪拜。
“陈儒,此事,不见得有您想的这么严重,可能您过于悲观了。”
许清宵实实在在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可陈正儒再听到许清宵此言之后,不由摇了摇头,眼眶红润,看着许清宵道。
“守仁,你还年轻,未曾知晓许多事情。”
“当初靖城之耻,也是因小事而起。”
“先帝们也未曾想到过,一件小小的事情,却能引来如此大的灾祸。”
“你也不曾知晓,靖城之耻有多耻辱。”
“大魏子民,如猪狗一般,被北方蛮夷屠杀,史书之中,寥寥几笔。”
“孕者剖腹,取子煮食,男子为奴,女子为食,男童为羊,女童蹂躏,你可知晓,帝姬公主吗?”
“史书记载,帝姬公主,乃我大魏第一绝美,被蛮族而擒,糟蹋七天七夜,最终因谷道破裂而死。”
“这是大魏皇室永不忘之耻辱吗,也是大魏臣民之耻辱痛苦。”
“帝不是帝,王不是王,大魏江山,差一点点便崩塌而灭,七百年的王朝,差一点点就彻底消亡。”
“大